时间：八月十五日晚(中秋节)

　　地点：二堂叔家

　　人物：大堂叔凯泉、二堂叔凯佳、三堂叔凯乐、三堂婶凤英、堂侄儿军虎

　　道具：一张四方形木桌；桌上菜碗四只、饭碗五只、酒杯四只、酒壶一只(内装米酒)、竹筷五双、娃哈哈红茶(饮料)一瓶；木桌四周长条形木凳各一张；舞台中央悬挂着一个纸质圆形白色月亮。

　　(幕启)

　　凯佳：(从舞台右侧上，手里端一碗菜汤，走近木桌，边将汤碗往桌面中间放边朝舞台左侧喊)来、来、来，大哥、凯乐、凤英，坐过来，吃饭了，今天是中秋节，咱们兄弟几个团聚一下。(自言自语)今天我也学学城里人，来它个四菜一汤，办简单一点，菜做多了也吃不完，倒掉太可惜，没有礼数，招待不周，还请你们大量些，反正都是自家人(边说边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擦手)。

　　(凯泉、凯乐、凤英从舞台左侧一齐上台)

　　凯泉：这么快就做好了啊，动作蛮麻利嘛。

　　凯乐：二哥，辛苦了，按理说应该是我来动手的。

　　凯佳：有什么辛苦不辛苦，手艺不高，口味不好，你们莫怪。

　　凤英：二哥，今天算你最辛苦，等一下多喝两杯。

　　凯佳：今天算我最辛苦?你晓得算我最辛苦又不过来帮忙动手，按讲你做兄弟嫂的洗衣做饭还内行些，却要吃现成的，真是跑江湖的卖狗皮膏药­——就是一张嘴巴(朝凯乐挤挤眼，示意是与她开玩笑的)。

　　凯泉：好了、好了，莫讲了，开饭，来，倒酒，凤英，你喝这瓶饮料(边说边拿着娃哈哈红茶递给凤英)。

　　(凯泉、凯佳、凯乐、凤英分别在木桌的四面坐下)

　　军虎：(手提一袋散装月饼，从舞台左侧上)大叔、二叔、三叔、三婶，节日好，嗬，看来恰好赶上正点咧，还不算晚，比较合适!

　　凯泉：哟，虎子回来了，快过来坐。

　　凯佳：还是虎子礼性好，每次过年过节都要回来看看，来、来，坐、坐，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我们也是刚刚才坐下来。

　　凯乐、凤英：(齐声)虎子，回来得早，坐、坐。

　　凤英：虎子，你坐我这里，我和你“三满”坐(边说边将碗、筷等器具往凯乐方向移，并起身坐在凯乐身旁)。

　　凯佳：虎子，我就晓得你要回来，你看，连酒杯、碗筷我都为你准备了一套，来，把酒斟满。

　　军虎：好、好，我来斟，你是叔叔，要你斟酒我头发白得快(说完伸手去拿凯佳手中的酒壶)。

　　凯佳：哪个斟不是一样，来嘛，“满满”我确是“满满”，但“满满”斟的酒又毒人不倒(左手将虎子的手挡开，右手拿酒壶往军虎杯子里斟酒)。

　　军虎：毒肯定毒不倒，只是我当不起(双手捧起酒杯接酒)。

　　凯泉：喝、喝，大家一起喝，今天过节，慢慢喝，虎子，你喜欢什么就吃什么，不要做客(拿杯提议，凯佳、凯乐、凤英、军虎跟着举杯)。

　　军虎：我很随便的，向来不懂得做客(礼节性地回答凯泉)。

　　(凯泉、凯佳、凯乐、军虎一齐作饮酒状，凤英独自拧开饮料瓶盖，同时仰面喝一口)

　　军虎：(喝了一口酒，把杯放下，看着凯佳)二叔，两个弟弟(指凯佳的两个孩子兴慧、兴业)应该已经开学了吧，今天怎么不回来?学校不放假?

　　凯佳：唉，你还不晓得，两个“毛毛”没有读书了，今年暑假就已到广东打工去了。

　　军虎：没有读书了?他们两人才多大的年纪，就不读书了?就去广东打工?两个小孩子能做什么事(一脸茫然，表示不理解)?

　　凯佳：大的今年十七岁，小的今年十五岁，大的明年高中毕业，小的今年初中毕业(边喝边说)。

　　军虎：这个年纪正是读书长知识的时候，无缘无故怎么不读书了呢?

　　凯佳：(难为情地将酒咽下，无奈叹息)唉，没办法，家里穷，没有钱读了，以前我大哥、也就是你“大满”(用手指了指凯泉)身体好，人年轻，田里地里做得来，还能够帮我支持他们两人，这两年年纪大点，身体差些了，有哮喘、气管炎，做不得苦事了，只能做点轻巧事保嘴巴，而且还要打针、吃药，已无力再资助他们兄弟俩，单靠我一双手送不起了。

　　凯泉：来、来，喝酒、喝酒，虎子，你多吃菜，凤英，你也多吃点，自己夹(见凯佳有些自责和伤感，凯泉调转话题，调节一下气氛)。

　　军虎：大叔，喝酒吃饭是自己的事，不用喊。

　　凯佳：虎子，书上讲“日月如梭”，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我们(指凯泉和自己)就已经是“老人家”了，这么多年，单身一人，“鸡公带崽崽”，尽管艰难，总算让我撑过来了(像是回首往事，颇有感触，语重心长)。

　　凯乐：二哥，今天是过节，讲些开心的话(见凯佳心情沉重，忙劝说)。

　　凤英：是的，二哥，今天虎子是回来“做客”的，不要扫他的兴。

　　凯佳：做客倒是做客，但虎子也是回“家里”来，又不算外人……

　　凯泉：凯佳，吃不言睡不语，喝酒，等一下吃完饭再讲(见凯佳继续说，怕影响军虎情绪，忙插话打断凯佳的话语)。

　　凯佳：(喝一口酒，夹一点肉放进嘴里)大哥、凯乐、凤英，论讲，今天是团圆的日子，应该讲“好”话，但虎子是我们的侄儿男女，不是别人，我们叔叔侄侄，谈谈家庭话也要得。

　　军虎：对，大叔、三叔、三婶，让二叔说，今天我们叔叔侄侄团聚在一起，叙叙心里话，拉拉家常也是可以的(见凯佳有执意要说的意思，不便阻拦，只好附和)。

　　凯佳：虎子，你两个“毛毛”好可怜，几岁就没有了娘，但你“小满”我能力就是这么大，没法子，幸亏你“大满”(指凯泉)人很好，帮助我培养他们两人，要不然，两人连初中都读不出，如今，让他们两人到广东去打工，自食其力，自力更生(深感内疚)。

　　凤英：二哥，俗话讲“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要担心。

　　凯佳：有福没得福，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军虎：大叔、二叔、三叔、三婶，今天是八月十五，我们喝酒赏月，古人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在这大好节日里，我敬你们一杯(双手拿杯分别与凯泉、凯佳、凯乐的酒杯和凤英的饮料瓶轻轻碰一下，仰头一口而干)。

　　凯泉：喝慢点，慢点喝，虎子，多吃菜，喝酒不吃菜醉倒莫怪。

　　军虎：(待凯泉、凯佳、凯乐相继喝干后，右手拿过酒壶)来，大叔、二叔、三叔，我帮你们斟酒，“莫使金樽空对月”。

　　凯佳：虎子是读过书的人，有文化，讲话就是不同，有水平，但是我来、我来斟，虽说我们是“满满”，但今天你过门是客(按下军虎的手，拿住酒壶)。

　　军虎：(把手缩回来)二叔，你刚才说的两个弟弟的身世我清楚，二婶“走”得早，是你和大叔既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两人拉扯大，也挺不容易的(对凯佳和两个孩子的境遇表示理解)。

　　凯乐：还有我和你三婶凤英，只不过我俩相比你“大满”来讲，功劳小一点点(笑，表示逗乐)。

　　凯佳：是、是，多谢两个弟兄和兄弟嫂。虎子，你从小出去，长年在外，虽然每年都回来看我们，但每次回来都是吃一、两餐饭就走了，从来没有跟家里人面对面好好谈谈话，有些事情你可能只是听别人在背后谈论了一些，真正内因你不一定明白。

　　军虎：没错，说得对，好多事情我不知道实情(点头赞成)。

　　凯佳：比如你二婶，你只晓得她“走”得早，但其中的实际原委你大概讲不出。

　　军虎：我真的讲不出。

　　凯佳：(拿着酒杯与凯泉、凯乐、凤英、军虎一一相碰，示意共同喝，呡一口，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唉，这话说来就远了，虎子，都是我命苦，那年，我跟你二婶结婚的时候已经三十五、六岁了，她身体有病，医生几次叮嘱不能要小孩的。

　　军虎：既然你知道二婶有病，而且医生又反复叮嘱，为什么还偏要生下兴慧和兴业两个弟弟(一头雾水，不明就里)?

　　凯佳：唉，我们家三兄弟的情况你是了解的，那时你“大满”(指凯泉)已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单身公”，“三满”(指凯乐)又没讨婆娘，三弟兄就指望我一个人延续香火(看了看凯泉和凯乐)。

　　凯泉：老子、母亲死得早，家里太穷，负担重，二、三十岁的时候顾着照顾你“小满”(凯佳)和“三满”(凯乐)，尤其是你“三满”(凯乐)，他年纪小，十多岁，没人管事，只好由我带大他，等他成年后，我已错过了“成家”的黄金年龄(凯泉终身未娶)。

　　凯乐：嗯、嗯，大哥对我恩情似海。

　　军虎：这与二婶的死因有什么关系呢(满腹疑惑)?

　　凯佳：按照她的身体，能够平安生下兴慧和兴业两个“毛毛”，已经是祖宗保佑，老子、母亲还算有“祖水”(因为酒力，脸色泛红)。

　　军虎：既然是“平安”生下两个弟弟，那为什么二婶后来却还是“走”了呢(更加不解)?

　　凯佳：虎子，这你就晓不得内情了，当时考虑到你“大满”(凯泉)、“三满”(凯乐)都没“成家”，无小孩，因此，我决定再生一个，三弟兄每人要一个，所以在兴业脚下又冒险生了第三胎，是个女子，你叫“妹妹”，然而这一次没有前两次那么幸运，祖宗不显灵了，酿成大错，吃亏就吃在这里，你二婶和妹妹母、婴双亡(说到动情处，眼里噙着泪水，一滴眼泪掉入杯中，凯佳顺手拿杯喝干)。

　　军虎：哦、哦，原来是这样。

　　凯佳：唉，都是三胎害了我，都是我这没有读书的蠢人做出的蠢事(后悔莫及)。

　　(凯泉、凯乐、凤英皆眼含泪水，沉默不语，心情悲伤)

　　凯佳：如果不是因为第三胎，今晚你二婶应该坐在这里和我们团圆，你两个“毛毛”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去广东打工，也会坐在这里陪你，我们一家子就像这八月十五的月亮，圆圆满满(用手指着悬挂着的纸质白色月亮)。

　　军虎：二叔，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这是人事间难免的事，你不要太伤怀(安慰凯佳)。

　　凯佳：月亮“缺”了下次还能再“圆”，而人“缺”了却永远也“圆”不回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都是三胎害了我。

　　军虎：二叔，这么多年难为你了，来，吃点菜(往凯佳碗里夹了一块肉)。

　　凯佳：虎子，别人讲，女人家、女人家，没有女人不像家，你看我这屋里，乱七八糟，分不清鼻子眼睛，下不了脚，要是你二婶在，家里也不是这个样子，掐指算来，不觉得，你二婶已“走”了十多年了，那一年兴慧才四岁，兴业才两岁，可怜啊，都怪我贪心不足，都是三胎害了我(感慨万千)!

　　凤英：二哥，二嫂虽然不在了，现在不是有我嘛，有什么事你可以叫我做。

　　凯佳：话是这么讲，但是不可能所有的事都叫你做，你有你的家务。

　　军虎：二叔，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心放敞亮些，开开心心过好现在的生活，来，喝酒(拿杯敬凯佳，表示安慰)。

　　凯佳：好、好，喝，把它干了(仰头一饮而尽)。(稍微停顿，咂了咂嘴，“啧”了一声)虎子，因为有了这一次惨痛的教训，所以我现在总是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教育你两个“毛毛”，今后成了家，小孩不要生多了，不管生男生女，只生一个就行，只要人聪明、好学，培养好就可以了，将来考上清华、北大，有出息，有用处，一个顶十个，小孩生多了，自己家庭负担也重，没钱送小孩读书，培养不出，生一火车不中用，而且光是一年的口粮就要苦服人(倾诉切身体会)。

　　凯乐：对、对，二哥讲得对，少生优生，幸福一生，二哥讲的话我举双手赞成，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和凤英只生了一个小孩，不打算再生了。

　　军虎：哦，三叔，你不说我差点忘记问了，三弟兴兵今天走哪里去了?怎么不在家里(由凯乐的话，想到了他的孩子)?

　　凤英：兵兵去他舅舅家了，去陪他外公、外外过节去了，昨天他舅舅来接他的。刚才你“小满”讲得好，小孩不要生多了，就生一个，关键是要培养好，你“三毛毛”兵兵，人蛮乖顺，读书蛮发狠，还是一点点大的“奶崽们”，好追书，门门功课90多分，在学校里表现很好，明年考初中了，老师好喜欢他，所以我和你“三满”(拍了拍凯乐的肩膀)一门心思花在他身上，多做事，多抓钱，以后好送他读大学，从来就没有想要生第二个(可能是因为凯佳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颇有同感)。

　　军虎：二叔、三叔、三婶，难得你们有这种积极、进步的好思想，千两金，万两金，思想转变是真金。人，不管是谁，中央干部也好，普通老百姓也罢，都是鼻子眼睛，都是一双手、一双脚，外表都是一样的，值钱的是观念，是头脑，刚才听了你们的讲话，我很为你们感到高兴，你们觉悟蛮高，境界蛮高(内心由衷喜悦)。

　　凯佳、凯乐、凤英：(略带羞色)虎子，你不给我们戴高帽子，我们都是农民佬，木瓜脑壳，不懂那些天文地武，哪有你所讲的什么什么高、什么什么高，这门高、那门高(不好意思)。

　　凯泉：来、来，不要光顾着讲话，喝酒，吃菜，等一下吃完饭再吃点月饼赏月(带头喝干)。

　　凯佳、凯乐、凤英、军虎：好、好(同时响应)。

　　军虎：二叔(放下酒杯，看了一眼凯佳)，你是受过生活创伤和打击的人，正是因为有了揪心的刺痛，痛定思痛，才产生了大彻大悟的开明思想，以你自己的实例作为血淋淋的“活教材”，教育两个弟弟树立少生优生的婚育观，这一点很可贵，很高尚……

　　凯佳：什么贵不贵、高不高的，你又来了，又甩文，又给我刷浆，喊你莫给我戴高帽子，讲不听，总是取笑我(见军虎表扬自己，觉得害羞，脸色微红，忙插话打断)。

　　军虎：我不是取笑你，二叔，真的，你很难得，虽然深受磨难，但从没向命运低过头，没有消沉和屈服，挺直腰杆，勇敢面对，有一种正确的心态，单凭这一点，两个弟弟是幸福的(神情庄重)。

　　凯佳：低头能怎样?消沉能挽回一切?屈服就能为出人来?两个小孩子不要了?丢出去?没办法还不是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莫讲读书，就是养活他们两张嘴巴也要出去做事，总不能睁开眼看着他们两人挨饿。唉，所以现在我总是教育你两个“毛毛”，今后小孩切不要生多了，生多了压力大，钱米紧，自己苦起变猴子(像是自励，像是诉苦)。

　　军虎：二叔，你辛苦了，来，吃一团酿豆腐(往凯佳碗里夹菜)。二叔，你对兴慧、兴业的教育是对的，但我建议你，不要仅仅是教育两个弟弟，不要局限于他们两人，而是要发动身边所有的人，跟大家说体会，叙心得，广泛宣讲，通过真人真事感化大家，让所有的人都树立少生优生的观念，让全社会都具有少生优生的意识(深切交谈)。

　　凯佳、凯乐、凤英：嗯，讲得对。

　　凯泉：嗯，虎子讲得对，虎子想得宽些。

　　军虎：大叔、二叔、三叔、三婶，常言道，国家、国家，国和家是相同的道理，一个家庭，成员多了，各项开销大，钱粮紧张，生活艰苦。国也是一样的，人口多了，政府负担重，吃饭、住房、就业、教育、医疗卫生等方面都受到相应的制约，给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带来负面影响，所以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针对人口增长过快的现实，党中央审时度势、高瞻远瞩，作出了在全国实行计划生育的战略决策，并于1980年发出了《关于控制人口增长问题致全体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的公开信》，号召全体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在计划生育工作中发挥先锋模范作用，以身作则，带头贯彻、执行一对夫妇只生育一个孩子的中央决策精神，率先实行晚婚晚育，到今年，“公开信”发表33年了，成为了我国全面推行计划生育的重要标志和我国人口计生工作史上的里程碑(宣扬国策)。

　　凯泉：(拿起酒杯)虎子，讲得精彩，来，我陪你一杯(表示信服)。

　　军虎：可以、可以(举杯饮干，态度爽朗)。(放杯，谈兴未尽)前段时间，卫计委召开座谈会，万主任和谭主任在发言时还在说，33年来，通过采取各种合理适时的措施、办法和实施各项切合国情的法规、政策，我国人口增长过快的问题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现在全国人口总数13亿，把全国所有人的嘴巴连接起来，就是一个台湾岛那么宽的面积，如果不实行计划生育，现在全国人口总数最起码有18亿，不说每一年，就单是每一天，按人均1斤粮食计算，就得吃掉9万吨，你们说政府怎么负担得起，粮食从哪里来(说得有条有理，有理有据)?!

　　凯佳：嗯，确实的，讲得有道理，看来我还真得要联合联合更多的人，跟他们多讲讲我的遭遇，让广大群众都以我为戒，在思想深处真正认识到少生优生的优越性和必然性，树立优生优育新风尚(心境提升)。

　　凯泉、凯乐、凤英：(异口同声)你看，这虎子一回来，我们不但聚在一起过了一个团团圆圆的好节，而且还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丰富的计划生育课，让我们开了眼界，长了见识，真是回来得好，真是一举两得(一齐欢笑，气氛祥乐)。

　　军虎：大叔、二叔、三叔、三婶，计划生育是国策，匹夫有责，为了更好地宣传党的人口计生方针、政策，为了推进人口和计划生育事业的发展，我建议(起身、举杯)：

　　(凯泉、凯佳、凯乐、凤英皆起身，分别手拿各自的杯、瓶，与军虎共同碰杯)

　　军虎：从今以后，我们都当计划生育的义务宣传员。

　　凯泉、凯佳、凯乐、凤英：(齐声)好!

　　众合：从今以后，我们都当计划生育的义务宣传员!